10/22/2011

Brahms: Trio in a minor, Op.114

MUS105的课堂已经空了三分之一,留下来的都是hardcore person,还有我这不怕死磕的半瓶醋。作业写到第五次我终于明白为什么Dmitri说Self-loathing是作曲家的特质:每次作业重头戏都是小的作曲练习,越是入耳的东西写起来越要人命,关于对位和harmonic progression的禁忌一大堆,一不小心在一处和声上犯了忌就得牵连前后好几处推倒重写,毕竟你不能容忍自己的音乐守规矩而难听,连我这种糙人在这件事上也快被逼成完美主义者了。但是作业杀青的那一刻总还是很爽,而且每次作曲题我都能得很好的评语,之前各种纠结于是既往不咎。Dmitri要我们把William Blake的诗“Tyger! Tyger! ”谱成曲,precept上每个人的作品都被演奏了一遍,助教Mark(大帅哥一枚^_^)弹吉他,九个小本加一个我,会钢琴的会小提琴的都纷纷出手,其他人唱。轮到我那首时Mark弹了一句,有小本开始赞Oh I like this, 一个黑MM和两个白MM居然回过头来对我竖拇指,“Good job!”嘿嘿,姐姐我写歌得有个姐姐样啊。


研究仿佛要找到路了,却又总被困于似是而非的状态之中。老爷爷最近快忙疯了,我的report 都没时间看,所以指望他帮我是没戏,毕竟他也不懂Nano-device, 我必须自己救自己。于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,两坨东西就在脑海里打群架:一坨是nano-device,  quantum transport, 自旋,self-energy,非平衡态格林函数; 另一坨是和声转位,open/closed chord, voice leading, 各种模式的音阶, forbidden parallels, blablabla. 其实如果一坨能完胜另一坨,我的生活即使承受相同的重量,结构会简单许多。可是我没有感到上帝给了我这样的勇气,于是就僵持得长了一额头的包。:(

但是煎熬之中也有让人欣喜的片断:我和单簧管MM Anna, 大提琴DD Jono组了乐团,排练勃拉姆斯的a小调三重奏Op.114。高中时代的梦想啊,虽然那时梦想的(摇滚乐队)和现在的版本完全不一样,但毕竟是实现了。我们在Anna家合奏,虽然她只有keyboard,而且我们仨也都不是专业乐手,然而当三件乐器同时响起的那一刻,我还是感到整间屋子都充满了圣灵。这部作品的第三乐章简直就是为普林斯顿的秋天而写的,而我们很快就可以在秋天最美的时候演奏它给自己,多么好。

所以不管怎样,这样的生活是值得热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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